《论人体科学与现代科技》 摘录

半夏

十五、如何研究人体这个开放的复杂巨系统——有关人体科学方法论的若干问题

什么是人体科学

    在人体科学这个大部门中，马克思主义哲学就是通过人天观来指导人体科学研究，而人体科学研究的成果，又通过人天观来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

    人体作为一个系统，不是一般系统的概念：首先，它是一个开放的系统，这个系统与外界是有交往的。比如，通过呼吸、饮食、排泄等，进行物质交往；通过视觉、听觉、味觉、嗅觉、触觉等进行信息交往。此外，人体是由亿万个分子组成的，所以它不是一个小系统，也不是一个大系统，而是比大系统还大的巨系统。这个巨系统的组成部分又是各不相同的，它们之间的相互作用也是异常复杂的，所以是复杂的巨系统。

    要研究像人体这样的开放复杂巨系统，必须采用“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法”，具体地说，就是把大家的点滴的、定性的、不全面的意见综合起来，形成数学模型，输入边界条件，进行定量计算，最后得出结论。

    开放复杂巨系统概念的形成和从定性到定量综合集成法的创立是中国人的功劳，从此人认识世界的能力登上了一个新台阶。

    既然人是一个开放的复杂巨系统，我们研究人体科学，就要应用“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法”，就是把大家的点滴的、定性的、不全面的意见综合起来,形成数学模型，输入边界条件,进行定量计算，最后得出结论。这是一个根本的观点和方法论。我们得出这样一个概念，应该说也得益于中医理论的启示。我们曾经提出，把中医，气功和人体特异功能综合起来，形成人体科学。现在我们的理论又上升了，要以人体是一个开放的复杂巨系统这个观点，来改造一切旧的、关于人体的学问。

人体科学研究要重视临床医学

    既然人体是复杂巨系统，那研究人体就决不能简单化，千万不能抓住一点，不及其余，因此就必须实事求是，要特别重视从实践中取得的知识。对于人体科学来讲，实践的基础就是医学，医学是人体科学最丰富的实践泉源。因为人是会生病的，生了病要治。为了治病，就要搞清病因，研究人体是怎么回事。我们搞人体科学的人，千万不能犯机械唯物论的毛病，要重视临床医学的经验，这其中包括中医。中医有几千年的历史，内容非常丰富。中医通过实践，有许多感性认识，形成的中医理论是很宝贵的。当然，还有少数民族医学，如藏医、蒙医等，所以叫传统医学。实际上这种问题现在在外国也引起了重视。所以说，中医、世界各地的民族医学等，是一个非常丰富的宝库，其历史恐怕不只是几千年，如果加上人类的祖先，大概有千百万年的历史了。

    另一个大方面是西医；再有一个就是中西医结合。在今年第五期《人民画报》，我看到介绍中西医结合方面的成就，其中特别提到骨科中的中西医结合在正骨方面的成就。

    第四个很重要的方面是民间医学，就是我们日常说的偏方。有的偏方很灵，但在医学书上找不到，这也是医学实践中很宝贵的东西，这方面的内容我们也不能忽略。

    第五个方面是心理治疗。这在近年来有相当的发展。中国科协副主席吴阶平教授告诉我，心理治疗很重要，他在给病人看病时，就要用心理学。所以心理治疗大家不要认为是无所谓的。气功大师给人治病也有心理的作用。

    第六个方面是气功，气功治某些人的某些病很有效，但还未摸清规律。我们不能因此就不重视它。

    第七个方面是特异功能。

    以上我讲的这七个方面，是大致按出现后受到重视的历史次序讲的。这七个方面都是对人体的实践，而我们研究人体科学，就不能简单化，要考虑到人是一个开放的复杂巨系统，而且人和人还不一样。所以临床医学对人体科学的研究来说是最丰富、最全面的信息来源，一定要充分重视。从人体科学的观点看，临床医学还可以有更大的发展。过去讲医学分第一医学，即治病的医学；第二医学是保健、防病的医学。第三医学的英文是rehabilitation medicine，我们翻译成“康复医学”是不恰当的。一个人病了要康复，那属第一医学的问题，而第三医学实际指的是残疾人功能的恢复，是用机械的手段恢复。其实这种器件很多：眼睛近视治不好了，戴上眼镜；耳朵聋了戴助听器；心脏功能不好戴起搏器等等。第三医学不能叫康复医学，而应该叫“再造医学”，即人体器官的再造。

    从人体科学着眼，我认为还应该有一个第四医学，就是开发一般人没有的功能，如特异功能。我把它叫做“超越医学”,英文可以翻作：“Creation Medicine”，我们要超越自己，创造比“上帝”创生更优越的人，而且这是自觉地、能动地创造。这是我们人体科学的一个重要方面。其中又可包括三个方面：第一是用人体科学的方法，提高体育运动成绩。武汉体育学院的夏双全同志研究实验过用气功的办法提高运动成绩。第二是提高人的智力，安徽的吴一同志做过这方面的实验，他也是用气功的办法。第三是诱发特异功能，发挥人潜在的、常人没有的功能。我认为，人体科学研究要考虑第四医学，即超越医学的问题。

    人体科学要面向医学，而这里的临床医学包括四个医学，即第一医学，第二医学，第三医学和第四医学，而且四个医学都要用中医、西医、中西医学结合、民间医学、心理治疗、气功、特异功能等等。我们当然也不能说特异功能仅属于第四医学，这个概念要明确。

人的意识问题的复杂性

    因为人体是一个开放的复杂巨系统，必须重视意识对人体其他部分的反馈作用，这就是心理学，一门人体科学的基础学科。

    有的问题，我认为是可以搞清楚的。例如，结合脑科学研究，对于感觉（sensation）问题，即人对外部信息的感受，接受到以后又怎么传输到大脑等，这样的问题是可以摘清楚的，这就是生理心理学。

    心理学现在还摆脱不了还原论的处理方法。这就是目前心理学所面临的困难。我们搞人体科学的更要注意这个问题，而且要跳出心理学的框框，使用处理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的方法，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法，逐步从生理心理学上升到斯佩里（R.Sperry）所讲的精神学的高度。明确人的感觉如何上升到精神的髙层次活动，然后，这种高层次的活动又如何反馈过来，影响到人体其他部分。这就是真正建立起精神学。人体科学工作者如果不研究这个问题，许多问题，像气功和人体特异功能等，恐怕解决不了意识、心理在人体科学中的作用。

（1990年6月28日）

半夏

Ⅶ　社会学

一、这孕育着新的科学革命吗？

一

    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是科学技术发展到今天的一个必然现象。这项研究所碰到的问题，决不是中国所特有的，情况是全世界都差不多，有它的共性。在国外，对这个问题也争论得很激烈。第一种情况，为赚钱表演，哗众取宠，弄虚作假而引起诚实、严肃的科学家的反对。第二种情况，很长时期中所形成的一套科学规律是深印在人们思想当中的，因此就认为特异功能好像是违反了人们所接受的科学规律的一整套东西。第三种情况，原来赞成人体特异功能的人后来又反过来骂人体特异功能研究的。第四种情况，人体特异功能测试实验的重复性差，暂时采取保留的态度，取一种温和的反对。国内外反对人体特异功能研究的人大概不外上述四种。

    研究人体特异功能与社会这个问题，是科学技术和社会的关系问题。回顾这几年应该总结的经验教训，就会发现我们从前对这个问题研究得不够，头脑有些发热，过分乐观，脱离了实际。搞科学技术的人有时不大想这些问题。这两年来对我们在这个问题上已有足够的教训，不研究这个问题是不行的，要推动这个工作已经变为一个社会现象。所以我建议：成立一个“人体特异功能与社会”的研究小组来专门研究这个问题。我们一定要在党的领导下，按照党中央的指示，在具体工作中，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为指导，讲究策略和方法，认真考虑反对者的意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这样才能做好工作。

二

    按照党的指示，即按照中宣部最近发出的通知，有少数人可以在有关单位负责管理下，继续进行这方面的研究。真正做研究工作的队伍要精干，有水平。要结合很多学科，像物理学、生物学、生理学、心理学以及各种测试技术，各方面都要结合。这是一个集体的工作，要靠集体的智慧，要大家很融洽，各尽所能，又要捏在一起。

    特异功能怎么才能稳定？气功可以在人的意识指导下，让自己进入到特殊的功能态，这是受意识控制的，因此有可能使特异功能的功能态保持稳定，要它进入这个功能态就进入这个功能态。要考虑把气功与特异功能结合起来。

    今后，在我们国家要建立少数几个点，要有很精干的队伍，研究工作要组织得很严密，有仪器，把特异功能与气功结合起来，发挥我们国家的优势，大大地提高水平。外国也有人认识到，特异心理学的研究今后要把精力集中在他们所谓的“心理-物理”这个方向上来搞。这和我们的看法是一致的。我们在特异功能的研究中要拿出成果来，使人不能推倒，无可否认。如果我们能够拿出这样的实验来，局面就打开了。办一个内部交流真正像样子的科学刊物，历史上要站得住，要髙质量的、严肃的论文和文章，不一定很窄，如“人体特异功能和社会”这类科学学方面的文章也需要。不分散力量。还可以搞一个协会性质的组织，和气功与中医联合起来。

三

    人体科学是现代科学里面的一个前沿的问题，是有长远的意义和很强的理论意义的。人的意识的物质基础是大脑，但是，只是大脑本身不能产生意识，而是大脑接受外界的影响，然后才产生意识。科鲁克提出：到了现在这个阶段，人有没有可能有意识地能动地来锻炼自己的大脑，以便使得自己的智慧、洞察事物的能力有所提高？要想做到这一点，又可以采取什么措施呢？就是气功。他引经据典，引的都是东方的东西：道家的、儒家的、佛家的，他引用了一个日语字Zen，这是“禅”的日语读音。指的是入静，使得人脑进入一种新的功能态。我国古代道家、儒家、佛家讲的修身养性，也就是指这个。通过这种锻炼，有可能使人的智慧，也就是认识客观世界的能力，可以有所提高。究竟人是不是可以通过“入静”进入特异功能态，从而使大脑得到锻炼来提高人的智慧？这恐怕是可以研究的一个问题。科鲁克就提出人现在要更高地提高自己的智慧，就是要用气功。外国入对气功，对禅宗入静等研究得非常热闹。相形之下，我们这些炎黄子孙倒显得不如了。对于人类意识进一步演化的问题，我们要有充分的认识，是不是我们正在敲人类更高智慧的大门？而敲门砖就是气功、特异功能，究竟是不是？大家可以研究。

    作为科学问题来研究，不论是研究精神和物质的问题，还是研究意识和大脑的问题，我们必须以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来指导。

    物质和精神、大脑和意识，现在已经是不可避免的问题，在世界科学上已经提到日程上来了。研究这个问题，就和人体特异功能有密切关系，它涉及到更长远的开发人的固有潜力的问题。人怎样能动地来锻炼自己的大脑，使自己的智慧有更高的发展？在这个问题的研究上，我们确实有独到的优越之处：一方面，我们有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另一方面，我们又有极其丰富的古代遗留下来的文化遗产。对古典遗产的整理，包括气功、中医理论，可以作为我们探讨人体特异功能的基础科学，应该加强研究。

    这也涉及到人体科学过渡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问题，我叫这个过渡的桥梁为“人天观”，涉及精神和物质、意识和大脑的问题。“人天观”的研究有三个层次：最大的层次是宇观的层次，就是外国人搞的“人择原理”等等，讲人的所以出现和宇宙的整个安排是分不开的。还有一个微观的层次，就是量子力学已经证明：世界上没有东西是不相关的，独立性不存在。这些都是现代科学的研究结果。我国遗产中最丰富的是宏观，也就是中间这一级，讲“万物以息相吹”——万物相关。

    把现代科学从天文宇宙所发现的这些东西，然后是微观从量子力学所研究的结果，加上我们祖国几千年的宝贵遗产，我们来加以综合整理，它可以形成马克思主义的“人天观”，这将是指导我们整个人体科学研究的一个最有用的工具。

    我想真正吸引着我们沿这条曲折而又艰险道路去探索的是：这可能导致一场21世纪的新的科学革命，也许是比20世纪初的量子力学、相对论更大的科学革命。我们当中谁来作这场未来科学革命的启蒙者？谁呢？

（1982年8月）

半夏

二、人体特异功能与社会

  

    我曾经建议成立一个“人体特异功能与社会”的研究小组，先研究由人体特异功能所引起的社会反响，理解为什么出现激烈的争论，进而研究在人体特异功能工作中的各种组织管理问题。要根据实际情况明确该如何进行工作；切不可盲目、天真地去办事！

    我们讲的人体特异功能包括一切真实的而不是作伪的，超出我们日常认可的人体功能。这有两大类：一是特异感知，是超出常规的信息感知，如“耳朵认字”。二是特异制动，是超出常规的离体移动物体，如“突破空间障碍”。我在这样的划分中没有再对特异功能人做什么规定，因为不排除我们认为的正常人也会在某种异常情况下，具有特异功能。至于功能显著的人中，有自发的，如少年中的特异功能孩子；也有是因气功功夫深而产生的，即是练出来的，如高级气功师。这里说的特异功能之所以“特异”，不过是说我们现在还不理解，还不能用现代科学技术去解释。不理解，不认识当然都是暂时的，因为“世界上只有未被认识的事物，而没有不可认识的事物”。这里面又分两种，一种是本来用现有的科学技术就可以理解的，只是途径还未找到；而另一种是要扩大、增补现有的科学技术体系才能理解的。我们人体特异功能研究者要研究前一种，但也不怕第二种。

一

    讲人体特异功能与社会的问题，应该从历史讲起。为什么在中国长达几千年的历史中，特异功能人虽然有时也被封建统治者所容忍，但总的来说是受打击压制的，甚至要召来杀头之祸的。这要从封建社会的本质上去理解。封建统治者们想活得长，甚至长生不老，但又懒、不肯锻炼，所以就最喜欢拜仙求佛找仙丹、不死药。这就是为什么会容忍一些道释两家的高人，以求不死的门道。然而皇帝老儿本来就自称是天子，夸他自己的无上权威，一旦出现了具有特异功能的人，就会对他造成威胁；出了比皇帝还了不起的人了，那还得了？非除此“害”不可，幸运的被赶入山野，不幸运的被砍头。

    在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社会，在100多年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的社会，尽管一方面迷信、神鬼横流，但神仙只能在天上，不能下到人世。“精仙之术”真的作为人体特异功能而出现于社会，是不能为封建统治者所容的。

    就是到了今天，在资本主义国家也有以人体特异功能为号召的新兴宗教。我们要区别科学与宗教信仰，只能吸取利用

    传说中的外国大规模人体特异功能研究计划，不论是西方国家，还是东方国家，大都是建立在设想的军事应用。当然一旦人体特异功能成功地运用到军事上，那将会是对军事技术中的一次大变革。但从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水平来看，离这个可能还相当远，而这主要是因为功能不稳定，而在军事应用中，这个缺陷就更难容忍。

    以上讲的对国外社会中人体特异功能工作的分析，只是初步的，还应继续进行，作为人体特异功能与社会的一个研究课题，我们要从中找到可以为我们借鉴的东西。

二

    在我国，反对人体特异功能的人也不少，要分类别也如同国外，即作假论者、违反科学论者、“反刍脱节者”和暂不介入持保留态度者。

    作为我们社会主义国家的特点是：我们这里还有立论很高的反对者。立论高是说其根据，说他们的意见是根据马克思主义的经典著作的。这种立论之高，无非是想居高临下，好使被他们反对的人感到压力。但请他看看人体特异功能实验，验证一下真与假，他回答不看，说“不能弄脏了眼睛”！于是说所有人体特异功能的实验中，只要证明有一个是假的，就全都是假的。他们才真是天下难逢的“奇人”：就好比病人拒绝医疗，说治疗会弄脏他的身体；或说只要某一次，某一位医生治疗效果差，那就断定所有医生都是骗子。

    在人体特异功能的实验和测试中为什么会出现虚假？本质的问题是自发特异功能人的功能不是十分稳定，受各种环境因素的干扰，又不能完全控制，但更促使作假的是社会原因，或叫心理因素。对特异功能人本人来说，有时会作假，问题是清楚的，今后要研究如何避免。在我们社会里，现在也有那么一些人，想从人体特异功能的表演中捞取对他个人的好处，特别是大家对人体特异功能感兴趣的时候，他们会出现于电视台，出现于其他各种场合，充作是人体特异功能的专家、科学实验的组织者热心家，这种人在我们队伍中是害群之马，对他们要警惕，好在他们的行径也不难认出。

三

    我们人体特异功能工作的队伍中的一部分重要成员是特异功能人。而这当中又分自发的与锻炼出来的。在我们国家，自发的特异功能人中大部分是十岁左右的少年，也有少数现在发现的二十岁左右以致岁数更大的青年。我们已有许多试验说明经过简单的诱发，在十岁左右的少年中有相当比例可以获得初级的人体特异功能，如耳朵认字等。所以这类自发的特异功能者在我们国家可以为数很多，当然功能很强的也还是少年中的极少数。现在这些少数功能强的少年的父母都反映一些要解决的问题，这些孩子不能适应当前的教育体制和教学方法，因为有功能反而干扰了他（她）们的学习，学不好。再就是发动人体特异功能要消耗体力，对特异功能的孩子要有保护健康的措施。此外，功能实验占用了孩子们正常活动的时间，也影响其健康成长，等等。至于自发的特异功能青年，虽然人数不多，但他（她）们功能强，是人体特异功能研究的又一重要对象。

    自发特异功能人的社会适应问题是人体特异功能人与社会研究中一个重要项目。特异功能人生活在其中总有特殊问题需要特殊处理，但我们也不要完全把问题看成是消极的，特异功能人不寻常的心理会影响他们的人体巨系统，反过来加强他们的特异功能。

    特异功能人的有一重要部分是练出来的，我们一般称之为气功师。这里指的不是教人们保健养身功夫的气功师傅们，与人体特异功能工作联起来的气功师是指他们本身就有人体特异功能，并能改变另一位特异功能人功能的高级气功师。他们的功能与自发特异功能人不同，受意识控制得比较严密，因而功能比较稳定。显然，对人体特异功能工作来说，这些气功师是非常重要的。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大家完全可以团结起来，所以在这支队伍内部一定要加强交流，互相学习，互相提高，以取得进一步发展。但要高级气功师们解除思想上的束缚，我们社会应该彻底改变过去对他们的看法，要接受他们为人民的一部分。

    人体特异功能工作队伍中的科学研究人员是又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他们思想解放，敢于正视超出传统科学概念之外的新事物，这是对开展工作有利的。但是他们之中也有个别人急于求成，轻易抛出这样或那样的“场”的理论，那只不过用一个新造的未知去代替原来的未知，怎么能取得进展呢？此外，又因为特异功能研究对象是人，必须涉及人的生理，生命现象，心理现象等等，也就是我称之为人体科学的领域，我们还需要生理学、脑神经学、心理学，以及其他生物科学的专业工作者的帮助。但我国这些学科的专业科学家可能因为传统知识丰富，反而比较拘束，不大敢碰人体特异功能这个题目。将来人体科学和人体科学的基础科学、人体学建立起来了，情况会有所好转。

    面对人体特异功能这样一个事关现代科学学术发展而又与现代科学理论似乎矛盾的复杂问题，我们迫切需要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指导。因此我们希望哲学家们也要帮助清理中国古代流传下来的有关人体特异功能的书籍，例如道藏古籍，把合乎辩证唯物主义的内容同违背辩证唯物主义的糟粕区别开来，总之，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需要马克思主义哲学家参加。

四

    我国搞人体特异功能工作的队伍是很小的，但他们所面临的工作环境却是艰难的。但研究人体特异功能与社会，以及整个人体特异功能工作都还要有党的领导，有了党的领导才能有个核心来组织全盘工作，制订工作方针。这个领导问题本身也是人体特异功能与社会的问题。

（1984年5月）

半夏

三、在人体科学专家组成立会上的讲话

    从1979年以来，大家艰苦奋斗，经过这一段曲折的道路，到今天四人领导小组的同志来正式成立人体科学（重点是人体特异功能研究）专家组，这是来之不易的。

    我们是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党和国家是重视这个研究领域的，中央同意成立四人领导小组，由他们代表党和国家来领导这方面的工作。下面讲几个具体的问题。

    第一，我们这个人体科学（重点是人体特异功能研究）专家组所从事的工作特别重要。肯定会给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带来重大影响，引起一场伟大的革命。首先是认识客观世界的飞跃，这是新的科学革命；认识了以后要改造客观世界，这就是新的技术革命，认识客观世界和改造客观世界最后必然导致我们社会的变革，那就叫做社会革命，或者是第二次文艺复兴。所以说我们正在做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将来肯定是影响全世界、全人类的大事情。大家一起协力把这项工作干好，中国有句古话：“千古功罪，自有评说。”我们干得好，干得不好，不是凭我们自己说，是由人民来评说的。我们的研究是高技术，最尖端、冒尖的技术。

    第二点，我们的工作是在极其复杂的环境中进行的，这就是我们冒尖的所在，别的科学研究工作绝没有我们这样一种复杂的环境。大概是前年，中顾委要看张宝胜表演，王震同志写了个意见，请小平同志来看，后来小平同志批示说他不看。我当时觉得，对此我们不应理解成小平同志不赞成这个事情。像小平同志这样一个地位，他是不能来看的，他一看，传出去可不得了。今年8月份，赵紫阳同志到我们**基地视察时对伍绍祖说：“人体特异功能我是相信的，但你们的表演我不能去看。”所以这些事，我的理解是他们不是对人体特异功能（更大范围说就是人体科学）不赞成，认为它不该研究，事实上他们是赞成的，但是他们不能出面，不能公开表态。对这个事情我们应该深刻地理解和领会，仔细推敲推敲。如是我们把这个事情推敲清楚了，那对于我们这个工作的极其复杂的环境就有点入门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复杂环境呢？比如说封建意识，所谓封建意识就是盲从，自己不判断，一窝蜂，随着风转。这在我们国家到处都有。再一个就是迷信，不经过自己头脑的思考就全信，信了还要到处去说。这个跟烧香拜佛没什么差别。还有就是有些人故意哗众取宠，这在新闻界是屡见不鲜的。这样的情况并非我们国家独有，一些资本主义国家，像美国，也是一样的。因此我们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

    再有，就是各种各样的反对者。请大家研究研究反对我们的人是什么心理，到底是什么东西促使他反对。还有个情况也是对我们没好处的，就是有些人不是在搞科学研究。科学工作者的守则他也不清楚，他可以乱说、胡猜。这个我姑且名之曰自然哲学式的方法。在科学研究过程中，根据事实得到启发，提出一种看法，这种猜想是需要的。如果要作为你的科研成果正式发表，就必须用科学方法来论证。但是不能把猜想的东西作为事实来宣传。科学跟自然哲学是两码事。现在还要用自然哲学那套方法是历史的倒退。毛泽东同志在《实践论》上也有一段话是关于如何认识真理的，大概意思是说，马克思主义并没有结束真理，而是在实践中不断开拓认识真理的道路。那些胡猜的人跟我们混在一起，结果是会帮倒忙的。我想我们这个社会是很复杂的，有那么一些人现在说得很好，将来我们的事业一旦碰到曲折的话，他就等着打落水狗。

    最后，我们还要注意，国际政治斗争也是很复杂的。外国有各色各样的人，所以我们应该认识到在我们国家搞特异功能研究，不能忘掉这个复杂环境。如果我们稍有疏忽，就有可能犯错误。开拓一个新的学科，这个责任已经够大的了，而在这个工作中又有如此复杂的情况，所以很不容易。我们应感到这个担子的份量，捍卫马克思主义可是件了不得的事情，是关系到人类命运的事情。

    第三点，根据这个认识，我们应该明确怎么办的问题。一个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特别是精神与物质、意识与大脑、主观与客观的辩证关系是很核心的问题，这个锐利武器我们一定要好好掌握。看看那些外国的研究者，或者犯唯心论，他想到哪儿就是哪儿；或者犯机械唯物论，只有物质没有其他，不承认意识的反馈作用。在我们国家也有这样的人。按这些同志看来，不需要做什么科学研究，只要坐在那儿想就行了。我们一定要用马克思主义武装自己。当然马克思主义也是随着实践不断深入发展的。它所包含的东西是人类智慧的结晶，必须用它来指导我们的工作。而我们的工作又会进一步来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这是一个辩证的关系。

    再有一条就是要博览群书。我们搞的这个东西很难说是什么学问，因为它还是未知的，是要我们来创造的。你说它是物理学？化学？生物学？什么都不是，又什么都有。所以我们的知识面一定要广，我们要注意一切有用的信息。另外，要发挥集体的作用，创造集体的智慧，这一点也是很重要的。

    还有一点，我建议解剖一些实例来提高我们的认识。这里我想举两件事，一件是在二次大战，有个搞雷达工作的人，说他能听见雷达波。那时候谁相信能听见雷达波？用我们今天的话说是特异功能，跟耳朵认字相似。大战以后20多年的研究已经把这个问题搞清了。根本不是什么特异功能，而是雷达脉冲微波在人的头脑里（包括头的体液里）吸收不均匀，产生的能量也不均匀，从而发出声波，传到耳朵里听见了。这就是一个原来认为是人体特异功能，经过研究把“特异”给否定了。就是说这一类事情可以在现代科学里得到完全的解释。这个例子对我们有些启发，可以解剖一下,这样就能弄清人是怎么认识一件事情的。这对我们工作是有好处的。还有一件事是所谓“飞碟”“天外来客”，说8月底在上海、日本等地看到的并非“天外来客”，而是日本那天**了一颗运载火箭，在100多公里的高空抛洒多余燃料所形成的现象，所以这个问题可以分析分析，不要被一些假象所迷惑，这对我们增长见识是大有好处的。

    第四个问题是我们这个工作该怎么展开。人体特异功能研究涉及的面广，要研究这个问题，必须由容易的着手。什么是容易的？我想就是跟现代科学技术能够挂得上钩的或者好像能够挂得上钩的，可以从这些地方开始。抓住一些东西作为起点，干下去。现在这么想，有可能做着做着，我们会得到新的启发，就可以追踪下去，而不是像我们现在这样苦恼，不知该从何下手。另一方面我们应该善于把一些线索组织起来，形成一个设想，然后按照这个设想去探索，这会把我们的工作引向深入的。再有一方面是准备应用的工作，要真正搞清楚某种特异功能，在什么场合、条件下有没有应用的可能。这也很不容易，因为这些现象很复杂，影响因素很多，要说真是特异功能的影响，说清楚也不是很容易的。

    我们有这个任务，要应用就必须说清楚什么情况下能用，这个方面的工作也要下功夫。倒不是要求我们现在就弄清为什么是这样，而是搞清有没有这么回事，这很不容易。要排除一切可疑的东西，而且往往是许多因素同时存在，但是你怎么能证明就是特异功能这个因素有影响，所以这是个很复杂的系统，也是一个系统工程。

    我们的工作进入到这么一个新的阶段，任务很重，所以我们要考虑怎样才能不断提高自己的本领，我们有党和国家的领导，有信心办好这件事，而这件事一旦办好了，那将是不得了的，比爱因斯坦的相对论、量子力学还要厉害。

（1987年10月9日）

半夏

四、在第三次人体科学专家组会上的讲话

    第一点，人体科学这个领域是非常复杂的，充满了斗争。外国有一个组织，叫：Committee for Scientific Investigation of Clams of Paranormal，对有特异功能现象的科学调查委员会，简称CSICOP，是反对特异功能的。有些知名人物，像《核冬天》的作者，反对“星球大战”的科学家卡尔·萨根，他也是这个组织的成员。还有一个在我们国家很出名，搞科普的卡西普夫。在我国科学技术界也有很多人是反对的。认为离开了现在的科学，那就是错的。从前我们在这方面讲得比较多，这可说是左的干扰。近来看，不光是有左的干扰，而且还有右的干扰，这就是把人体科学、气功和特异功能夸大到变成宗教。左的干扰，右的干扰，都违背马克思主义，不是辩证唯物主义，不是实事求是的，而是主观的，想象的一些东西。不管是左的，还是右的，到底都是唯心主义。我们要科学地研究人体科学，就面临左的干扰，右的干扰，两方面都要看到。过去我们对左的干扰说得多一点，对右的干扰说得不够，至少我是这样看的。我们要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研究人体科学，那就既要反对左的，也要反对右的。

    第二点，从马克思主义哲学看，根本的问题还是以物质为基础的问题，但是物质跟精神是一个辩证关系，人是物质的，但人有精神、有意识，精神、意识可反回来作用于人，又作用于物质。所以人的认识，人的思维都是由他的实践所决定的。气功师、特异功能人，他们都是人，不是神。我们要解除对他们的神秘感，我看这一点很重要。有两件事对我很有帮助。一位气功师，跟科技人员配合作实验，做得很好，很成功。但他对实验的认识是荒谬的，因为他不懂物理，不懂化学，不懂自然科学，他以宗教，佛教的观点看问题，当然解释是很荒谬的。还有一个例子，也很有意思，山西太原一位小学教师，因为闹病，一下子发现有特异功能，给人看病，看得很准。我认得一个搞农业系统工程的，在山西省农村发展研究中心，叫张沁文，这人是老老实实很好的，她给他说有什么毛病，从前有什么毛病，看得很准，一下子把张沁文说动了，他就把她看神了。她说进入特异功能状态时还能研究人体科学，怎么研究？就是对钱学森所写的文章加以评论。一看这些评论，就是小学教师的知识水平。我想她进入功能状态时，无非是解放思想，说心里话。这些例子都说明，他们是人不是神，他们的思想认识就是实践所决定的。我举了这两件事，当然还有其他的事，都证明马克思主义哲学说的，世界上没有神，气功师也好，特异功能人也好，他们都是人，不是神。他们的思想也是他们的实践、生活、经历所决定的。所以要研究特异功能人，气功师的心理学。这对于我们了解他们，合作做研究很重要。我们要研究人体科学，恐怕要下功夫研究这个问题，可以叫特异功能心理学，看看他们的心理有什么规律。

    第三点，最近对《易经》的研究实在很热闹，其中还有外国影响，如诺贝尔奖获得者普里高津，还有一位大学教授哈根，到中国来讲中国是东方文明古国，从前有好多宝贵的东西。如古代哲学，《易经》，《八卦》等，其实他们这些外国大师对中国东西没有真正研究，而是听说一点，一知半解，无非是感到这些古老观点与西方还原论观点不一样。所以感兴趣，我看他们是好心，到中国来，说我们中国有好东西，这也是对我们的礼貌。这么一来，我们中国有一批人，一哄而上，受到鼓舞，说我们祖宗这套东西了不起，比西方现代科学要高明。因此不要搞科学研究了，科学院不要了，什么工程技术也不要了，就把这本书《易经》念念，哪天弄通了，整个科学问题都解决了。我看完全是唯心主义的，这股风与右的干扰有关。我们的态度要明确，坚决反对这些不科学的、唯心主义的东西。

    第四点，对于一些新东西，新现象，是客观存在的，我们不能闭着眼睛不看。关于“辟谷”的材料，一个女孩可以70天不吃东西。《人民日报》（1988年）1月7日报道，更了不起的是，湖北省麻城县有一位25岁的姑娘叫熊再定，从15岁闹肠胃病开始，10年没吃米粒。当然不是什么都不吃，吃点糖水，吃得很少很少，但发育正常，智力也正常。10年了，九年来没有大便，小便正常，月经周期正常，每天只能吃下半杯，大概是50毫升糖水或米汤、菜汁，每10天煮一小片人参汤吞服，还打葡萄糖液；最近一个多月没打了，不能吞咽稀饭、面条、鸡蛋汤之类的食物，这是《人民日报》登的。震寰同志看见纸上可站人，我们不要把脑子框住了，事实就是事实，这些很奇特的特异功能现象，还是应该注意的。人的能力我们现在远远没有认识到，极限在什么地方，你我都是凡人，能力很小，真正经过训练、锻炼以后能力要大得多。我们要看到人体科学的前途，人的功能，在体力、生理、脑力、智力功能都还有非常大的潜力，第四医学的目的就是开发人的潜在的能力？可能性很大，我们现在还没有摸到这个领域的边缘。

    第五点，人体科学的研究，要实事求是，不要性急，不要期望近期就有大的突破，因为人体是复杂的巨系统，它的子系统亿亿万万，但又各不相同。人体非常复杂，因为子系统花样多，子系统是分子，分子生物学，人体内有各式各样的分子，花样多极了。现在只是认识到人体是个复杂的巨系统，还没有一个科学的方法来处理这个问题。

根据这五点体会，不要把困难的问题简单化，也不要因为困难就不想去攻；不要泄气，也不要盲目乐观。

（1988年1月12日）

半夏

五、人体科学与现实社会

一

    整个人体科学工作都与社会现实情况有密切关系。这也是人体科学工作的特点。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我们现在的社会情况。

    张震寰同志说：“现在有人限制我们，对人体科学不让宣传。但是对群众的要求没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止的。”有人说：“现在是谁爱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是只要相信文件，那就表明我们的脑瓜是个老脑瓜。现在是要看情况，不是看文件。”但我们千万不要被社会上一时现象牵着走。世界历史上曾多次岀现过这种情况，一个社会制度的变化过程中，旧的打破了，新的还没有建立起来，自然就会岀现这种情况。现在中国的情况，我们从僵化的极“左”的这套东西中解放岀来以后，也很乱，什么东西都出来了，大量的就是引进外国的东西，外国的五花八门的东西在我们这里都变成好东西了。还有另外一个方面，就是从前的封建渣滓又冒出来了，到处泛滥封建迷信活动，歪门邪道都出来了，现在的中国社会就是这么个样子，而我们人体科学的研究就是在这么一个环境里进行着。

二

    人体科学这门学问中包括有气功和特异功能，和社会现象搅在一起。人体科学学会千万不要忘记我们处在什么样的一个社会，外来的一套东西会干扰我们，残余的封建势力也在干扰我们。我们搞人体科学研究的决不能小看这个问题。我想起几年前说的一句话：“一个特异功能的幽灵在我们当中徘徊”；现在看应说是“一个人体科学的幽灵在我们当中徘徊”。混乱得很，正确的、错误的、讲道理的、荒谬的东西都出来了。面对这种情况，同志们，我们是中国人体科学学会的理事，我们的任务是严肃的。究竟怎样搞人体科学研究？提倡什么？反对什么？在这个问题上，我觉得我们一定要坚守我们的信念，即马克思主义的信念。

    我们既反对唯心主义、神秘主义，也反对机械唯物论。我们是辩证唯物论者，是马克思主义者。只有站在这个高度，才能对这两方面的攻击进行分析，对其错误进行批判，而只有对其错误不断地加以分析批判，才能找到我们自己应走的道路。我们从事人体科学研究的科学家对马克思主义哲学还要下点功夫。我们从一（开始）学科学，就接触到所谓科学方法。所谓科学方法在处理天文、化学、物理、工程力学这些学问上可以说很成功。但是一处理到人，就容易出问题，因为人不是简单的物质，研究人本身时遇到了物质和精神、客观和主观、大脑和意识这类的问题，一处理这些问题就碰到困难了。不少西方的科学工作者，用的方法是机械唯物论，研究人体科学就走不通。有些很严肃的研究人体的科学家都有这个毛病——见物不见人。包括研究西方医学理论的一些科学家，都在这一点上有很大的局限性。

三

    我现在怎样看待这个问题：应该充分认识到，我们研究的对象——人体是个开放的复杂巨系统。这个开放的复杂巨系统标志它的状态的，是多种功能状态，这种多功能状态都是整体的，整体处在一种什么状态。这个整体的功能状态是可以调整的，用什么方法？调整功能状态有三个途径，一个是与外界的物质交换，比如说人的呼吸、饮食、吃药、喝矿泉水都是物质交换，这是一个途径。还有一个途径，不是物质交换，而是外界给予人的信息，携带信息的媒介可以是多种多样的，如电磁波、声波。我们这里讲话，大家听，接受信息就是声波。将来还可能发现其他的信息媒介，这个不能排除。最近我想洗矿泉浴医疗也许是矿泉水对皮肤的刺激效果，也是信息的作用。此外，还有另一个途径，就是人体内部的意识反馈，大脑的意识反馈。

    我们研究人体科学切忌把人体这个复杂巨系统简单化，把复杂系统看成是简单系统。所以在陈信和我合写的文章中，我们说要研究人体科学就要有那么一个思路，一种眼光，把所有广大的事实材料都要包括进来。我们讲了中医（包括民族医学），讲了气功、特异功能、特异思维，包括灵感思维，也讲了宇宙环境对人体的影响，我们还提到了营养学、中西医结合以及西方的医药，还有生物学、生理学、心理学、体育等等，其实不止这些，一切与人体有关的学问都会对人体科学有贡献。我们一定要看到，我们的任务是全面而综合地来搜索，不要就事论事，以上这一切都是我们研究人体科学的材料。

    既然是这样，我们中国人体科学学会一定要努力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哲学，千万不要忘记我们是处在这样一个社会环境，一个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环境，那是很复杂的，有多种多样的干扰。面对这样一艰巨任务，我们这个人体科学学会一定要团结起来,任何一个人孤军作战或少数人作战，都打不胜这一仗。只有认真地团结起来，互相帮助，我们才能完成这项任务，而这个任务是了不起的，它是一场新的科学革命，会掀起一个东方的文艺复兴。

（1988年7月11日）

半夏

Ⅷ　信函

1983年12月12日

    您说要编写一本《中西医比较研究》，我很赞成。至于一部分中医的保守思想可能来自他们受攻击的处境，这个问题是人民内部矛盾，性急不行，要做思想工作，有以下三个方面：

    1.介绍国外医学、生理学中新发现，特别是那些对传统西医思想体系有冲击的新发现。国外既然都认为西医正面临新的挑战，从而想从中医来找窍门，那我们还不从传统西医思想中解放出来吗？

    2.介绍从巴甫洛夫以来脑科学的发展，阐明意识与大脑，精神与物质的关系（意识只是物质的大脑活动的表现），解除人们对意识、对精神的神秘感，我们许多老同志自从青少年时参加革命起，就受反对封建迷信的教育，一定要过精神物质关。

    3.把中医、气功、人体特异功能的治疗和科研成果，写成严肃的、标准的论文，投世界权威性刊物上去发表，“中医走向世界”，“打出去”。这是中华全国中医学会该做的事。

1984年4月22日

    人体科学是一门十分不容易的学问，不然何以时至今日，天文地理都有很大进展，赤道同步卫星可以上天定位，而人对自己却不甚了了？您和同志们的研究限于各方面的条件，也只是探索，一得之见。我认为这种工作可以做下去，要有耐心；而同时您应该集中力量用气功提高体育运动的成绩。我相信这是一定能够做到的。一旦用气功能使体育运动成绩显著提高，大家看到了效果，支持自然会来。今天有那么多人在练气功，不是因为懂得气功的理论，而是因为人们见到练气功的确能强身祛病。

    这是您在体育界能为气功科学、人体科学做的一件大事，也是打开气功科学、人体科学大门的一件大事。大门打开了，才有以后的研究工作。

1984年7月17日

    您钻研八卦不会是为了研究天文学、宇宙学或量子场论，而是为了练好气功，使气功功能更上一层楼。如果是这样，我以为钻研八卦、读什么时空、天体运行、人体运行等方面的书，不见得会有什么结果。因为中国古代的八卦等都是自然哲学式的思辩论述，而且用的是象征性的语言，不是明白的白话。所以反不如读气功家练功的书，还比较实际些。当然最重要的是实践，即练功夫。

    现在人体科学、人体学尚未建立，还没有气功的科学；上面说的办法是笨办法，要花费气力，5年、10年、20年，但别无他法。

1985年9月23日

    恩格斯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马恩选集》四卷241〜242页）中讲：“由于这三大发现和自然科学的其他巨大进步，我们现在不仅能够指岀自然界中各个领域内的过程之间的联系，而且总的说来也能指出各个领域之间的联系了，这样，我们就能够依靠经验自然科学本身所提供的事实，以近乎系统的形式描绘出一幅自然界联系的清晰图画。”现在离恩格斯讲这个话的时候已将100年，不但自然科学，而且包括社会科学等已构成一个一体化的现代科学技术体系。这也就是我讲的九大部门、九架桥梁和一个马克思主义哲学最高概括。这就是现代科学技术。一切不能纳入这个体系的知识就不能算是现代意义上的科学。

    我们也要清楚地认识到：不能纳入现代科学技术体系的知识是很多很多的，一切从实践总结出来的经验，即经过整理的材料，都属于这一大类。我称之为“前科学”，即待进入科学技术体系的知识，您说的“经验科学”也属前科学。

    科学技术的体系决不是一成不变的，马克思主义哲学也在不断充实、发展和深化。这个发展过程就是前科学不断进入科学技术体系的过程，也就是人认识客观世界的过程：实践→前科学→科学技术体系。所以我们决不能轻视前科学（经验，科学），没有它就没有科学的进步；但也决不能满足于经验总结出来的前科学，而沾沾自喜，看不到科学技术体系还要改造与深化，因此要研究如何使前科学进入科学技术体系。我并不是个中医，但我认为传统医学是个珍宝，因为它是几千年实践经验的总结，份量很重。更重要的是：中医理论包含了许多系统论的思想，而这是西医的严重缺点。所以中医现代化是医学发展的正道，而且最终会引起科学技术体系的改造——科学革命。中医现代化最终也是医学现代化——科学现代化！

半夏

1986年9月10日

    既然分子生物学已经发展到研究生物大分子（巨分子）形成的高层次结构的动态特性及功能，那就实际上步入系统科学的领域。当然从生物整体看，这些还都是低层次的子系统，但它们也都是高层次的基础呀！

1987年1月14日

    关于这两门科学（指人体科学、思维科学）我们现在的一个基本认识是：人体和人脑都是开放的复杂巨系统，而协同学能处理的只是开放的简单巨系统，所以处理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目前还没有从微观到宏观的严格理论，如果到21世纪能出现这样的理论那将是科学技术的又一次飞跃！现在我们要处理开放的复杂巨系统只有用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方法，我们说的唯象理论就是这个方法。

    这方法的核心是找到适合一类实践经验的框架：气体定律的框架是口×△=常数×Ｏ，一维的；元素周期律的框架是二维的，复杂多了。而人体和思维的框架还要复杂，是几维的？不止三维吧。古典中医理论提供了一个以阴阳、五行、干支启发出来的框架。这是一大发明。但我们还只能说是启发，不是结论。到底框架该是什么，我们应该实事求是，用中医的临床实践去检验，不合适的地方要修改。最后达到合适的框架，这时唯象中医学也就出来了。我现在想，中医的名医都是实际在根据他自己的临床经验修订了医书上的框架的。

    其实，建立这种根据人体是开放复杂巨系统认识的唯象医学，用的临床经验可不必限于中医，西医的也可以吸收，但不用西医的解释，而用我们的框架。这才是中西医结合的新医学！也可以把气功结合进去，就更全面了。

1988年2月10日

    我们要把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科学化。现在我们已经总结出一条：特异功能人（包括气功师）也是人，不是神。这非常重要。

1989年9月25日

    “意念力”实是人脑的作用的一部分。人脑本身就是二个开放的复杂巨系统，开放是指它有输入和输出，复杂巨系统是指它好比一个超超级巨型计算机而人脑又是人体这个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的一部分。以上概念一定要搞清楚，并坚定不移地用以指导人体科学的研究。人脑的功能似有三个方面：（1）信息加工处理；（2）指挥人体的运动；（3）改变人体功能状态。

    他们称“意念力”，似不合适，实是“意念与人体功能状态”。他们的“手触式意念力体内作用强度显示仪”不过是意念改变人体功能状态的一种测试仪器；根据军事医学科学院田牛教授告诉我的，微循环测试也可以表明这种作用。我想一定还有几十种、几百种可能的测试，因为人体功能状态是要用几百个参数来描述的。

    xxx、xxx为什么这样浅而幼稚？因为他们不懂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的概念！当然这种人目前还占多数。就是507所，懂得这个道理的有几个！所以我们要宣传。要强调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综合分析”，要指出那种以偏盖全的所谓“科学方法”是不够用了。

    我们要综合，要把西医，要把中西医，中医，气功，特异功能研究，还有什么测平导平仪，第三通道，都综合进来。

    说起第三通道，我认为只有第一通道（神经网络）是有自己的物质体系的，至于第二通道（经络）、第三通道，将来还会有第四通道、第五通道，都只是人体功能状态的一种表现而已。我们要革旧观念的命！

1990年8月27日

    把人体定为有意识的开放复杂巨系统，“有意识的”四个字加得好，说明也有的开放复杂巨系统是无意识的，如地理系统、宇宙系统。

    您在文章中提出“敏化”；我就想，什么是“敏化”？人脑通过神经系统接收大量的信息，但在一般情况下，大脑并不处理所有信息，只有选择地处理某些生活习惯所形成的规章中的信息，其他都废弃。“敏化”实际是意识这个大脑最高层次的活动对大脑信息处理软件的改变，把原来废弃的溶化使用，得到原来没有的感觉和知觉。最后上升为新的认识。

    如果我们再想到人体细胞感受外界声波、电磁波、各种辐射的能力，以及细胞也能向外界反射电磁波，那“敏化”后的人体就会出现平时没有的、非常人的功能。这就是气功、气功治病。再看到高技术的发展（见附上复制件），那许多观察到的人体特异功能也可以理解的了。就连植物折枝的再接也不过是特异功能人发放特种电磁波促进折枝部位的愈合。所谓诱发特异功能只是学习“敏化”而已。这样，人体科学中的许许多多难题不是豁然开朗了吗？这是不是人体科学理论的跃进？当然，也还有些未能纳入今天科学技术的事，如突破空间障碍等。但这是把人体科学的研究大大向前推进了。

半夏

1991年6月4日

    我想人体特异功能和气功外气的研究似有以下几个步骤：

   （一）先是证实人体特异功能和气功外气能改变物质结构。现在这方面的工作已很多，您的论文也属此领域。所以可以说证据充分。

   （二）既然物质结构受人体特异功能气功外气作用，有变化，那就要研究结构起了什么变化，要研究到分子原子水平。这都不容易了。

   （三）然后再进一步：人体特异功能和气功外气到底是什么，是怎么引起物质结构变化的。这就更难了。几年来我一直猜是一种复杂调幅调频的电磁波，但未有实验工作。

   （四）有以上三步，那人体特异功能和气功外气对物质结构的作用就清楚了。而且还可以人工地制造这种影响，改造物质了。

1993年10月2日

    我近见中国人体科学学会章程第三条为：

   “人体科学研究必须在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指导下，坚持辩证唯物主义的科学态度；贯彻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发扬严肃、严谨、严密的作风。在学术上明确人体是一个开放复杂的巨系统，用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法来解析这个巨系统。”

    我完全同意并在今后工作中遵照执行。

    根据这一规定，我认为人体科学研究应十分重视今日世界在此领域的最大、最丰富的一个实践：医学。而医学包括西医、中医、中西医结合、民间偏方、针灸、按摩、电子仪器治疗、气功及人体特异功能。《通讯》在资料栏及简讯栏应全面反映这方面的信息，而不是集中在人体特异现象。你们现在的做法是不符合上引的章程第三条的，请注意。

1994年2月16日

    要大胆创新、实事求是，千万不要把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硬框在阴阳五行之中！阴阳五行不能解决社会科学问题，阴阳五行也不能解决人体科学问题。

1994年7月9日

     所谓唯象学方法论即一切从实践出发，先概括出若干经验规律，再进而构筑一个经验规律的体系。所以唯象中医学即从中医临床经验构筑一个医学理论，也就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中医理论体系。这将是人体科学研究的一个非常重要组成部分。

    我国老中医的行医理论就是唯象中医学，用了周易的思想方法，但又不拘泥于周易，而是根据经验加以变通。

1994年10月14日

   对今后学术工作，我感到：直到现在，我们一直在强调人天观、开放的复杂巨系统、宏观与微观相结合的从定性到定量综合集成法，这些都是必要的。但强调宏观并不是忽视微观，强调整体并不是不注意细部机理。要有人体科学研究的突破，看来又得抓微观机理中的一个要害问题：电磁波、电磁场与细胞体的相互作用。做这项工作很不容易，因为气功或特异功能人、对象，以至测试仪器都同时相互作用，都是双向的，不是单向的。所以试验安排和试验条件都有很高的要求，因此十分不容易。但这是人体科学研究工作的现阶段攻关，非干不可。

1994年11月13日

    近见《中国科学报》（中国科学院院报）1994年11月7日1版有条消息，讲“国际气功科学联合会”被解散。请考虑在《通讯》上发表此消息。

1995年3月5日

    我现在想，气功内气大概是人体内的信息流，而气功外气大概是人发出的电磁波信息流。两者当然又是一致的。直到现在医学对电磁波研究的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