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的每日心情 | 2015-3-21 00:4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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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56 天 [LV.5]辟谷中学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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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表来看,无论如何也看不出纯印是一个超过百岁的老人,她皮肤颜色白白净净,像30多岁的年轻妇女;说话声音脆脆爽爽,像40出头的中年妇女;举手投足利利落落,像50多岁的壮年女人,而她的思维呢?秦蓉正站在客厅发愣,老人回头招呼她:“孩子,来,到我的屋里坐吧”。说着又仔细地盯了秦蓉一眼:“你是报社的吧?″
江帆没有在意,以为搞新闻的接触面广,也许以前见过老人。
可秦蓉却吓了一跳,自己初次见到纯印,就被老人一语道破职业。
对江帆的来访,老人异常高兴,她娓娓谈起新旧社会的对比,对毛主席缔造的新中国和共产党领导的新社会赞不绝口……
秦蓉从背包中拿出专业摄影机,透过彩色取景框,她惊讶地看到,冬日的阳光明媚而亮丽,老人的脸色在冬阳的照射下变得粉白细嫩,面颊两侧隐隐可见一层柔软的绒毛。
老人拍拍炕沿,对照完相的秦蓉说:“孩子,你把小枣吃了吧”。说着用筷子将两颗小枣夹到一个空碟里。秦蓉哪好意思吃,她连连推辞:“老人家,我不吃,您留着吃吧”。
老人目光炯炯地盯着秦蓉,意味深长地说:“我老了,不需要补血了,孩子,你现在正是缺血的年龄,还是你吃了。”
一句平平淡淡的话像一声炸雷,在秦蓉的耳边轰响:“缺血,缺血的年龄!她心中暗想:“难道老人看出我有病?不会,我的病是三天前大夫刚刚检查出来的,除了大夫和我,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一抹红晕爬上秦蓉的脸颊,她偷偷瞥了江帆主任一眼,还好,江主任并没有注意她,正和纯印老人唠着家常。
原来秦蓉最近两个月一直月经不正常,常常淅淅沥沥经血不断,终日慵慵懒懒打不起精神,浑身乏力,骨节酸疼,因为是妇科毛病,她羞于启齿,实在挺不了了,就自己去中医门诊做了检查,那个年逾古稀的中医大夫告诉她:血崩!
秦蓉顺从地吃了两个小枣,甜甜地带着一点中药的味道,老人亲切地看着她说:“再喝点汤,能补血呢”。秦蓉一口汤喝下去,好香,好甜!“再喝一点,你的毛病就好了”。老人鼓励她。
听了老人似乎带有弦外之音的话,秦蓉心中一动,一仰脖把那碗黏黏糊糊的汤喝了下去,顿时觉得浑身热热乎乎,一股温润的气流自脚下的涌泉穴直透而上,沿着血管爬向全身的神经末梢,浑身骨节轻轻松松,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
江帆也感到今天的气氛迥异于往日,一种从未有过的静谧祥和弥漫在老人卧室的各个角落。她觉得四肢从未有过的轻灵,如同春风拂过,沐浴在秋阳的抚摸之下。而心灵正体验着一种绝妙的温驿、完美的舒适和甜蜜的快乐,如同在温热的水中浸泡过那样空灵而清爽,舒坦而惬意。
江帆侧过头,敏锐地感受到:一股平凡而神秘的气息,正从纯印老人身上弥散出来,那是一种奇特的宁静与安详,自己全副身心所有的愉悦,都是老人身上发散出来的气息所致。
“对了,还有一件事”,江帆说着从皮包里拿出一个复印件,“政府有文件,批准百岁以上的老人可以土葬,这是你们家自己的事,你们商量着办吧”。老人豁达地笑了:“一副假壳子烧了算了,留着它有什么用。再说,敬爱的周总理和那些中央的大宫都火葬了,咱们普通老百姓怎么能例外”。
离开纯印老人,江帆、秦蓉和梁玉洁三人都默默无言、不知是牵挂还是依恋,感到心里格外舒畅和清亮,如同春风拂面,杂虑荡涤如洗。尤其是秦蓉,困扰自己两个多月的血崩不药而愈,连日来下身的不适被一种无形的热气所消融,四肢百骸觉得无比轻松舒畅,安泰和美。
回到报社,秦蓉写下这样的文字。发表在报纸上:“108岁的纯印老人身高一米五左右,手指修长,双耳超于常人之半;皮肤细腻白净而又富于光泽,没有一点老年斑;一尺多长的头发黑多白少,在脑后梳成一个馒头状的发髻;声音犹如银铃,清脆洪亮,谈吐条理清晰,炯炯有神的目光充满了和善、智慧与慈祥。身体硬朗,行动自如,缠足三寸的小脚,走路轻盈而不需拐杖……”
老人往生瑞相
纯印老人往生前七天,将三子犟牛唤到床前,目光炯炯地问道:“老三,你知道我的真实名字吗?”
“真名?您的名字户口本上有哇,刘史氏!”
“不!我不叫刘史氏,我叫史纯印”。
“纯印?是哪两个字呀?”
“纯,是纯净、纯善的纯;印,是黄金大印的印”!老人头脑清楚,口齿清晰地说。
乍听这两个字,笃信唯物主义60余年的犟牛心怦怦直跳,老人临终前亲口说出的神话般的名字,让他惊诧莫名,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您既然有大名,为什么一百多年来,从来没有听您老讲过呢?”
“老三,你可不要小瞧‘纯印’这两个字,以后你自然就会明白的”。
自从老人断食断水之后,儿媳妇佟秀琴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无论是为老人梳头洗脸、打扫床铺,还是干一些诸如洗衣做饭、收拾房间的家务活,她感到自己不能直立身体,一站起来就喘不上气,仿佛一米以上的空气中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无形压力,蹲下身体稍好,可也不如跪下,无论干什么活,只要一跪下,心也平了,气也顺了,关节也灵活了,手脚也利落了。十几天下来,膝盖都磨破了。
大嫂潘庆芬经常来看望老人,见妯娌辛苦的样子,忍不住说:“他三婶,你总是跪着干吗?多不得劲儿呀,站起来不行吗?”
佟秀琴回答说:“我也不知为啥,一到老人面前就得跪下,要是不跪,心也跳气也喘,浑身上下一点劲儿也没有”。
1995年3月6日,农历二月初六,天刚蒙蒙亮,老人平静地对儿子犟牛说:“我要走了,还是在医院走好,省得在家里走,孩子们害怕。”说着瞅瞅眼泪汪汪的孙女,想起自己和小孙女刘妍在—间卧室住了这么多年,似乎有些恋恋不舍,但瞬间即恢复了平静。
梅河口市中心医院自从建院以来,还从来没有收治过108岁已经断食21天的老人。院里组织权威大夫为老人进行全面检查后会诊,结果发现老人的心脏、血压、瞳孔以及身体的一切功能正常,主任医师也没了主见,只好笼统地吩咐护士:“先住院观察一段,打几支葡萄糖看看”。
没想到老人听到了大夫的话,坚定地拒绝:“我没有病,我可不让你们往我身体里灌凉水”。
医院哪管患者说什么,取来吊瓶就要给老人注射。老人摆摆手,看了一眼围在床前的儿子儿媳和孙男孙女:“没事了,我要走了”!说罢,盘膝端坐的身体往床上一躺就咽气了。
儿女们一直忙了30多分钟,才给老人穿上装老衣服,送往太平间。不料这时老人手脚未动,身体竟缓缓呈90度坐姿直立起来,睁大了眼睛望着自己的衣襟。一直注视着妈妈举动的犟牛头皮一奓,顺着老人的目光看去,才发现方才大伙儿手忙脚乱为老人穿衣服,把她棉袍的纽扣给系错了。
“秀琴,咱妈的扣子”!犟牛指指老人的衣襟,对媳妇说。
佟秀琴重新给婆婆系好了衣服纽扣,老人自己又平稳地躺下来,一直守候在妈妈身边的犟牛赶快搀扶一把,忽然闻到一股浓烈的奇香,他以为是被褥发出的气味,低头闻了闻,没有,什么味也没有!而香味还是源源不断地涌来。
犟牛回头看看佟秀琴,没等吱声,媳妇倒先说话了:“老刘,什么东西这么香?”
太平间当时一共有三十几个人,他们也都同时嗅到这种闻所未闻的奇香,不禁游目四顾:这间大约五十多平方米的房间,正中是一个装着六个抽屉的大冷柜,压缩机发出“嗡嗡的噪音,靠墙摆着一榴油漆斑驳的长椅,除此之外,什么多余的东西也没有。
犟牛特意绕到冷柜后面看看,希望发现一株绿色植物或是一盆鲜花。找了一圈,别说是花,就连一根绿草也没有。他抬头望望窗户,玻璃上挂着一层厚厚的白霜,可以想见窗外天寒地冻的景象。
老人白里透红的面色好像大理石浮雕一样,额头上的皱纹舒展开来,两条弯弯的娥眉微微颦起,像是参透了人生所有的奥秘,眼睛安详地阖着,嘴角上残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恬静而温柔地睡着了。从老人身上发出的香气从太平间散发出来,整个医院都弥漫着浓郁的奇香。值班的护士第一个闻到香气,跑回门诊告诉急诊室主任。
“108岁的老人身体在放香气!”这个消息像风一样,迅速刮遍了医院各个角落,人们纷纷涌到太平间,观看这前所未见的奇迹。
人们正常的心理是怕死人,尤其不是自己亲人的死人,而老人的情况却极为特殊:当时,医院的大夫和患者纷纷请求抚摸老人的遗体,找到老人的儿子商量,犟牛心想,反正人都死了,谁爱摸就摸吧,于是便同意了人们的请求。
主治医师听了之后也赶过去了,掀开老人头上的白布,仔细凝视了一会儿,一再摇头:“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血管、骨头都这么清楚啊,身体怎么会透明呢?”
犟牛一看来了这么多人,心里烦躁,没好气地说:“透什么明,那是水肿。”
“不对!”主治医师以职业的权威反驳:“这绝对不是水肿,哪有水肿是这样的?”
主治医师回去不久,医生、护士连同患者呼啦啦涌来好几十人,他们一边抚摸一边说:“真奇怪呀,这老人的皮肤怎么像汉白玉一样白净?不僵硬,还柔软有弹性呢!”
“这老太太,皮肤像绸缎似的光滑,比20岁的大姑娘还细腻”。
“不光细腻,你看,还像玉石那样透明呢!″这个时候,老人的身体还在放香,而且奇香无比!人们啧啧称奇,大夫和患者回家告诉家人,家人传给亲朋好友,这件事儿在梅河口市一时传为奇闻。
犟牛想起二姨姐夫张振兴说过做梦的事。前一日老人走后,忙了一天的他与姐夫一起睡在老人的卧室。半夜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老人向自己交代了两件事:一是说她是再来人,并指定自己是纯印心法的弘法人,等将她的遗体处理完后再来度他;二是她的旧衣服兜里有20多元钱,用黄纸裹好放在她的身下,火化前取出来平分给她的孙男孙女,是自己留给他们的积福钱。当时犟牛在梦里点头答应了,醒来后居然记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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