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的每日心情 |
2013-6-25 12: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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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1 天 [LV.1]辟谷初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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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5 20:4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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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5日
凌晨两点被电话吵醒，我在心里暗暗责备是什么人这么没礼貌。迷迷糊糊地听声音判断手机在哪儿，看看手机号，想着那位朋友是想向我致歉。我太困了，把手机关了，心想明天再回电吧。
早晨起床，敲了妈妈和弟弟的房门，打过招呼。我梳洗完毕，换上牛仔裤，一个人向堤上走去。
遇上春花妈妈，我向她打招呼，春花妈妈向我问好，笑容可掬地说：姑娘没变，还和以前一样。
我笑笑，坦然地说：我老了。我告诉她，我想去散散步，刚立夏，想去寻找春天的感觉。我特意留起了长发，想要找回失去的自我。
小堤上长满了野草和不知名的小花，除了一人行的小径，几乎看不见路了。我顺着以前常常散步的小路，走了不到100米，已经没有路了。我努力地分辨着田野里长着什么。
我想起上次回家探亲，兵和龙陪我散步。我闹过一次笑话。看着稀疏的绿意，我说这大叶油草长得不怎么好啊。兵说：姐姐，这是麦苗。我无可奈何地笑了，我竟不记得麦苗了。看着我的表情，兵意味深长地对我说：“姐姐，你走得太远了。这些年你很少回家，也没做过什么农活，哪里会记得这些。”
有位男士挑着担子正从野外走来。我想：如果把相机带回来，就好了。看着成片直立的乔木，我找不到当初的记忆。我改道向大堤走去，一头水牛看见我，定定地站着，当我走到它面前时，它摇摇尾巴，给我让路。另一头水牛看见我，定定地站着，当我走到它面前时，它也摇摇尾巴，给我让路。我走过它们，回头向后张望时，两头水牛依然定定地站着，望着我。我想起了童年的时候，我曾经与我们家的水牛对话，那时候，我坚信水牛能听懂我的语言。
乱葬岗又多了几块精美的牌位。这里是块风水宝地吗？有一天，我的父母会葬在这里吗？我又会葬在哪里？
且行且走，遇到一些回归的晨运人。面对满眼的绿意，我做深呼吸，贪婪地吸收着久违的纯净。这是一片没有污染的绿化带，偶尔见到几堆牛粪出现在草地上，也不觉得恶嗅。我突发奇想，或者我可以散步15里去见奶奶，不知道奶奶见到我穿着人字拖的模样，是否还会象以前那样宽厚地面对我的任性。我又想或者我还会象小时候那样，遇到善良的小汽车司机或者摩托车手，让我搭便车。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我听到身后一个女声传进我的耳膜：“那不是小蓝吗？”我循着声音向后望去，一部摩托车停了下来，我见到香阿姨抱着个小孩从车上下来。在这块土地，不管我走到哪里，出门总是能遇上亲友团或者善良的人的。香阿姨和大舅夫回头和我闹瞌，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说：没听说你回来了呀，怎么会一个人走到这么远的，龙没有陪你啊。
我笑了，说：是小舅舅开车接我回来的，昨晚九点半才到家。我起床的时候，妈妈和龙还没起床。我想散步，不知不觉，就走了这么远了。
大舅夫原本应该称呼姨父的，因为是上门女婿，被称为大舅夫。他依然风度翩翩，时尚而得体，身材保持得匀称，健实，一点也没有发福。他的外表一点也不象农民，倒有点象港产片里的男星。大舅夫说了几句话，大意是他也看到象我，只是他认为我已经不是小时候的那个小蓝了，没敢和我打招呼。我接过香阿姨手中的小男孩，才六个月，他一点也不认生，看起来象个非常健康的小孩。香姨也已经是做奶奶的人了，日子过得真快。
我正不知道是继续向前散步还是向回走时，香阿姨对大舅夫说：可以再坐下一个人吧。大舅夫说可以的。刚说完，天空下起了雨滴。我顺从地坐上摩托车。大舅夫把我送回了家。香阿姨还和从前一样，爽朗而周到，这大概是外婆把香姨留在家里吃老米的原因吧。
这些纯朴的人，几十年如一日，没有变。
我，象个双面人，一面离他们很近，一面离他们很远，很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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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2 13:11:16
